箭风

你好 有没有粮
没有我就待会再来问问

【博天】二切樱.01

二切樱

CP:源博雅大天狗

原作向,魔改年龄(现在时间线19岁改至25岁+),生子,注意避雷!

 

 

00.

信义,我把你从赖光伯伯那里接来,现在你要和我一起生活了。这里和原来的家很不一样,只有你和我,我会照顾你,但你也要学着做些家务。每日卯时,你就得起床背书。上午我会教你骑射,下午我会教你诗乐,每三天,我会带你出去踏青,或者你自己和朋友出门,记得提前跟我说去哪里。

你也许在疑惑你母亲在哪,你从生下来便没见过他,但是,在你不知道的时候,他回来看过你、爱你。你的母亲,是以整个族群为名的人,他也有真名,此名无法用言语说出,像是风与乐曲的和鸣,信义,你把笛子练好,我会教你奏出他的名字。等他回来,你就可以呼唤他。不过,不是今天…因为他在很远的地方,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……

 

 

01.

 

“…大天狗,”源博雅的喉咙有些涩,结界师以前并不习惯唤他为这个名字,但听多了关于他的传闻,也无可奈何接受了这个称呼,“这就是你说的大义吗?”

在他身下的妖怪愣了半响,才反应过来,短发散在地板上,嘴还张着,呼气、吸气,原本盖上双颊的薄薄绯红多了恼怒的意味:“怎么!你非得在这个时候说这些?”

大天狗看起来还想多说些什么,但很快在结界师的动作下忘记了,原先的不快化成上升的打着颤儿的尾音。

 

黑晴明撤退时,留了大天狗来断后。显然已经受伤的大妖并不是阴阳师们的对手。他被俘虏了。

念在还有用,也念在某些不知名的因素,他们一行人并没有杀死大天狗、或者做什么其他事,仅仅将其拘禁了起来而已。就连关押的居室,也是一个普通、干净的房间。

除了遍布墙壁、地板和天花板的符咒。

源博雅是很讲究的结界师,整个京都,可能都没有其他人比他更擅长刻印符画了。

“你要是愿意,放了他也未尝不可。不过最好先除去他的妖力。”晴明叮嘱他。

“不,那就算了。那样还不如杀了他,我了解的。”源博雅笑着说,尽管看不出什么表面的异样,但心思缜密的晴明察觉到了这副笑容暗藏的勉强。

“也罢。”

“……”博雅站在走廊的风铃下,现在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。飘下来的樱雨流转,勾勒出风的形态,风铃叮当作响,描绘出风的声音。

天狗是生于风长于风的妖怪,博雅隔了庭院的山石流水,远远望向对面的厢房,那里,是他束缚风的地方。

“要去叙叙旧吗?”晴明打开折扇,背着另一只手说。

“…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要做。”

 

虽说如此。在傍晚,夕樱像是燃尽的火一样坠落之时,博雅还是不由自主回到了这处庭院。并没有什么“别的事情”好处理,不过是收整行囊准备下一场战斗罢了,他只是找了借口躲避某种必然的启示。

无疑他想要见大天狗,每一天,每一秒。在过去的几年里,他总是不由自主拾起笛子,那是大天狗送他的,随心呼出一些不成调的小曲,停顿,然后用笛音吹奏大天狗的真名。带着一些古怪的腔调,像是飒飒的风声,从笛筒灌出来的鸟类的鸣叫。“你喊我的名字,我就听得到。然后,我会来找你。”记忆里,那个少年是这么说的,他把笛子递给自己,“谢谢你把叶二送给我,这是回赠的礼物。”

“妖怪的真名,不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吗?”彼时,源家的小少爷没有接过它。

他记得那些阴阳师们说,如果知道了妖怪的真名,就可以强制结定契约,迫使他们成为自己永不叛变的式神…如是。

“没错,不过,你也很重要啊。”他说。

他呼唤了他七年,没有一次出现过。

源博雅带着思绪走到门前。却踌躇着迟迟不能推门进去。既是一种近乡情怯的姿态,也有一丝不自信和疑虑。前几日刀剑相向时,他的胸中只充斥着物是人非的遗憾和战意。但一切都沉寂下来,那些带着和熙天光同樱色的记忆便涌上心头,束成一把钝刀,在血肉间哼着小曲轻慢地割着。当怀念往昔,陷入温柔的情感时,那把刀就突然发力。那日他羽翼手掌均被箭矢射穿、直直从空中栽下的场景占据整个脑海。

他不应该……但是…既然已经为敌……

源博雅从来没有想过,有朝一日两人会分道扬镳。自大天狗向他告别离去已有多年,他每每都在心底默认两人虽殊途,但最终应当同归。即使是现在,博雅也相信他依然爱着他。两个都是遵守诺言的人,那天的誓言铿锵有力:清风为证,明月为鉴,他们对视,在深蓝的天幕下饮尽了杯中酒,此生所爱,至死方休。

既然如此,又为何不敢推开那扇门呢。

源博雅回过神来,太阳已经落山,从樱树坠下来的火熄灭,余烬在空中飘飘悠悠,在晦暗的月色下呈现出半透明的姿态。

他把肩膀上堆积的落英扫下。叹气。

 

“博雅啊博雅,没想到你也有这般犹豫不决的时候。”门内的大妖终于耐不住性子,发话了。带着嘲弄,和一种撒娇似的恼怒。晴天霹雳般袭击了博雅,他僵住了,脸上浮现出一种懊恼的红,他无法想象门那边的大天狗看了多久的好戏!

但又松了口气,对方的语气并不陌生。

至少不比冰冷的对视陌生。

“结界应该阻断了你的感知才是,我也没发出什么声音啊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他问。

“哼,我自有方法。”

他们之间隔了一道门,想着各自的事,久久没有回音。最后是源博雅打破的沉默:“那我进来了。”

那边传来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,想必是大天狗从门边走开。博雅敲了半声门,便直接推开木扉进来了。房间不大,光照很充足,没有什么装饰,也没有什么家具。书桌上光秃秃的,摆了半盘椿饼,至于旁边用于恢复灵力的清泉水,则已经见底了。

“伤势如何?”源博雅找了个地方坐下。

“你自己松的箭,会造成什么伤势,难道还不清楚吗?”他又舒缓了一下略显怨忿的语气,“算了,你这次来得可真迟啊,我的伤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,才恭迎您的大驾,夫君。”

他本意是讥嘲的,但不知为何,也许是总是柔软地唤博雅之名的缘故,即使心中想着冰冷地刺向那家伙、给他一点教训才好,到最后,像是要亲吻的唇呼气,夫,他曾经无数次在冬天、夏天,注视那个少年,然后念他。嘴角拉开,用微笑的形状咳出心中无数思慕和花与缠绕的蕊,君。原欲锋利无几的刀,最后磕破刀尖,露出一些糖浆来。

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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